局外人

MSN 依然带点ntr

和真人无关。逻辑死。其实本来是要写一个殉情的故事。一个叫xx的男人决定去死这个样子。但是本能觉得不太好,所以结尾生硬qwq当一个开放式吧 

关于采访相关的知识,完全都是瞎编的qwq不要在意

可能有些地方不够具体。因为菜。

  

 



他今天看起来意外的精神。

 

他穿着灰色的西装套装,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,里里外外都是崭新的样子。就像我在电视上常常看到的他一样。一样的锐利,一样的理智,一样的镇定自若,或许也一样的能说会道。似乎那些天占据报纸头条的大版面上,那张憔悴浮肿又自顾无暇的脸不属于他,面对镜头的一瞬间他甚至可以说得上的仓皇也只是一闪而过,他仿佛不曾走进过那片阴翳。

 

一周前的时候,我托一个朋友向他转达了我想要采访的意愿。

 

实话说,我对此并没有抱什么期待,事情发生后,各大媒体都想采访他。我进报社的时候,他们正打算筹划一期关于这个的专题。我凑过头去,看着那些详尽的有些夸张的资料质疑这些的必要性时,负责这个的编辑一脸奇怪的看着我,说,这是个大事件,你难道看不出来吗?难道我看不出来吗?我应该看得出来。

 

他说得对。就算是我这样业绩惨淡,总是被指责缺乏专业素养的人,看看他这个顺带的这是个具备了多个新闻要点的案子。同性伴侣,偶像,主播,政界家族。这些词语背后的种种不为人知,每一个都足够占据一张头条版面,并值得被持续报道。而抢占先机,做好充分的准备,则是我们取得所谓成功的先决条件。而对于我们这些小报的记者来说,这些已经足够不重复的做上一个月。甚至这几个月的发行量都可以指望着这个过活。

 

而樱井翔,他对这些全都一一回绝。当然,任凭是谁经历了这些短期内都不会想要再提及任何相关情况。何况和媒体打交道本来就是件辛苦的事情。他们竭尽所能,捕风捉影,说话不算话最是在行。他们趁其不备捕捉他疲惫却仍然警惕的表情。他保持敏锐已经成了本能。

 

所以对于他接受了我的采访邀约,我是非常意外的。我来自名不见经传的报社,前辈都离开了大半,正因为他的人员缺乏岌岌可危,也使得我作为没什么采访经验的新手也能通过面试。我不知道是我哪点打动了他,让他突然接受了采访。但我不确定我会不会搞砸。

 

他在桌上把菜单旋了个方向,让我随便点点东西。我注意到他还带着婚戒。他沉默时、说话时总会无意识的摩挲它,就像在确认什么一样。那是枚款式很简单的戒指,也许里面刻着字。他和他爱人的名字。它们被写在相同的戒指的内侧,好像从来没有那么登对过。

 

从事件发生以来,他的婚姻就不再是什么秘密。他有个同性爱人。而我们也都认识他,或者用知道更合适一些。二宫和也。Ninomiya Kazunari,不是kazuya,是读作kazunari的和也。两年前他干脆利落的退出了演艺界。在由他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,他说希望大家能够允许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。我直到今天还能清楚的回忆起他当时的模样。他在他风头正盛的时候选择退出,可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满都是对未来的期待。

 

我的采访对象伸出根手指点了点我面前的菜单,让我的思绪回到这些形形色色的甜品上来。他说这里的芭菲很好吃。就是份量大到了要吃不完的程度。

 

我问他是经常来这里吗。他思考了一下,说因为离家很近。所以没事的时候经常会来。而且这里环境也很不错。

 

我表示赞同。确实,虽然这里生意算不上好,甚至可以说有点冷清。但是环境确实很舒适。也没有被打扰的烦恼。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,的确是个好去处。

 

他说,我过去经常坐的位子被人占了。他无所谓的耸耸肩,指指那个靠窗的位置。那里光线很好,从正门进去,要更为隐蔽。现在正坐着一对年轻情侣。

 

他说,没关系,不用太紧张。随便聊聊就好。我们有很多时间。

 

通常情况来说,由采访者来掌握节奏似乎会更好一些。但是如果是他的话,我不介意把话语权交给他。毕竟我能来和他见面就已属侥幸。而且我也没有信心能够主导和他的谈话。他看起来实在是对此太得心应手了点。我索性把我准备的那堆提纲放到一边。反正上面写着可能大半都不会被问到的问题。他笑了笑说,其实这个还是挺有帮助的。虽然有时候会是无用功。我耸耸肩,不可置否。

 

我拿着录音笔,问可以吗。他点点头,示意我可以开始了。我摁下录音笔的开关。

 

“我和他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。离现在有很久了。那个时候我才大学毕业不久,在一家电视台工作,在那次酒会上得到了采访他的机会,”还不等我发问,他便开始说了,“那个时候他才19岁,刚刚拿了奖,但是在酒会上一直躲在角落里。也不能喝酒,手上拿着杯果汁。我和他说话时他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,我开始以为是他不好对付,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他紧张。”他说起来语气里的熟悉感仿佛这些都发生在昨天。他话语中那个青涩羞怯的少年和我常在电视上看到的他大不一样,我印象里的他似乎总是侃侃而谈的样子,机敏又活泼,说话从来不会有冷场的时候,但他口中的形象却丝毫不令我感到突兀和意外。

 

他接着说,“从那之后我们也经常有联系。一段时间之后就在一起了。没什么特别的契机,就像自然而然的进入交往状态了。两年前的时候,我们举行了婚礼,只邀请了家人和几个最好的朋友。他也退出了演艺圈。出于很多原因,我们没有选择公开。我的父亲他一直不认可我们的关系。而且我们都认为,不去正面面对这些阻力或许会更好。我们当时觉得有态度需要顾及了。但是现在看起来,也不是这样。”他抬头冲我笑了笑。

 

“至少,以这样的方式,让大家知道,不是我们两个人的本意。我更希望是由我们自己来说出来。那样会棒很多。”

 

“我对您的遭遇感到非常抱歉,”我说。那着实是场猝不及防的大火。它发生在这片高级住宅区,他烧毁了那栋建筑,也烧毁那些真相的遮蔽,“这实在是非常不幸的意外。”

 

 

“确实。但是拜公寓的安全设施的所赐,大部分人都没有受伤。你知道为什么他没能很快地出去吗。”他看着我,突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。有些前后不搭但在他的声音之下都似乎冷峻又合理。


“可能的原因有很多吧,”我斟酌着词句说说,“比如说当事人正在休息没注意到之类的事情?”

 

我看着他,那双常常会被人说好看的眼睛。没来由的觉得心悸。

 

“不是这样的,”他打断我,“因为,”


我听见他说。

 

一字一句。格外认真。

 

“我把门锁上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我愣住了。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来回复他。我拿着录音笔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虽然我想,我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的说出来。

 

“结束了吗?”他见我沉默,问道。

 

“为什么是我?”良久,我抬起头,和他对视。

 

他眯起眼睛。并没有马上回应,似乎想要投出沉默,再以此观察我的反应。然后不急不缓地开口说,你难道不知道吗?我找你来的理由。

 

我搅动了下饮料,里面的冰块已经差不多都快要融化了。它们稀稀落落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。

 

“我的记者证是临时考的,报社也是,但是我知道你会让我来找你的。就像你也想找到我一样。”我像自暴自弃一样,在对方还没有发起攻击前丢盔弃甲。这没有必要。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他看不出我的三流骗术,我没有过专业训练,没有过采访经验,也不会把自己放在采访者的角度来进行对话。我来争取这个机会当然是另有所图,但是我也明白,只要我来,总会有所收获。

 

“真相真的就那么重要?”他问,挑起一边眉毛。话说透后,他不再收敛他的攻击力与挑衅。

 

“其实也不是。只是看你纠结的是哪部分罢了,”事已至此,我也懒得搬出之前准备的关于职业道德和社会责任的那一套。相关的人自然有自己想要知道的故事版本。虽说我算不算得上是相关还有待商榷。就暂时说是我的一厢情愿吧。

 

“比如说?”他追问道,仍然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。

 

“比如说,我比较在意的是他为什么会选择你,”说实话尽管没什么意义,但说出来的感觉还真是不赖,“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。可以在这里吃这些恶心巴拉的甜食,好像你自己过得顺心顺意,而且心安理得。”

 

他只在我说到恶心这个词的时候皱了皱眉,好像我冒犯到了他。可随即,他又有些放松的笑了。就像我已经亮出了我所有的底牌,推出了所有的筹码,而他还藏着一组一样。我已经不值得他警惕。真是糟糕透了的感觉。但是我已经没那么介意。因为紧接着他说出的话宛如一句宣判,将我钉死在十字架上,属于殉道者的十字架,而我们都清楚那个神明的名字。

 

但我们没有人愿意说出他的名字。此时此刻。

 

“你爱他。”他轻描淡写。但又好似雷霆万钧。

 

他知道,似乎理所当然。

 

他似乎得逞了。我不知道我露出了怎样的表情,但他的脸上露出了类似怜悯的挑逗。我的反应似乎成功取悦了他,他还真是个恶劣的人。不只有怜悯,还带着满足,似乎看到我的挣扎能够让他心情愉快。我尽可能平静的和他对视,但是我和他都清楚,藏在眼神背后,一部分的我此刻的喘息仿佛即将溺亡。

 

他突然又换了副模样,仿佛自然地切换了频道,又像是存心的安慰。但是他说话实在太有欺诈性和说服力,姿态也过于自然,让我一时忘了打断和反驳。

 

“过去我们经常会来这里。在我们都有空的时候。”他的声音突然放得很轻。似乎稍稍一大声,由他编造的这个美梦就会随之破碎。

 

我愣了愣。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些。

 

“最开始是我拉着他过来的。他一开始不愿意,他一直就不爱出门。但是来了几次之后,他也就慢慢接受了,来这里时,他会坐在对面打游戏,我有时会看书,有时就干脆看他。他很喜欢这里的芭菲和汉堡肉,几乎是每次都会点。”

 

他不急不缓,似乎打定了我有用不完的耐心。他说起这些时,莫名的生动和美好,带着些意想不到的小心翼翼。从他的描述中,我看向那个他最开始指给我的位置,那里光线明亮,风从窗口吹动纱帘,空气中缓慢的浮尘都发着细微的亮光。从那里,似乎我便可以窥见属于他们的生活。

 

“芭菲每次他都吃不完,剩下的我就会帮他吃掉。确实是很大份吧。汉堡肉你今天有机会可以尝尝,是那家伙认证过的口味,毕竟他一直就很挑食。”

 

“其实,我也想知道。”他突然看起来又变得疲惫,只是装在了这样一个过于锋利的躯壳里,“为什么他会选择我呢?不是别的什么人,也不是你,偏偏是我。至少,你看起来是个温柔的人。”他似乎真的很疑惑,但是我并不想、也没有任何能力为他解答。

 

而且,很少会有人说我是个温柔的人。他们都只会说,松本你太强势了。而那个人不一样,只有他会一本正经又轻飘飘地说,J真的是很温柔啊。我有时会生硬打断他,多半是出于难为情。又可怜兮兮的暗自祈祷,他能够再多说一点。就像现在,我甚至希望从我的愤怒与疑惑的对象口里听到更多,关于午后与阳光,与咖啡馆的故事。

 

“那你就该明白你很幸运。”我尽可能让我显得冷淡又漠然。

 

其实我想我是更想打断他的,打断他突如其来的感伤,打断他这莫名其妙的示弱。随便什么都好,但不要是这种。我想指出他的虚伪,好让他停住表演。我盯住他,想要带着些我的审视与不屑,虽然在他说完那些之后我已经不太能够维持,碎落的阳光,空气里巧克力和曲奇的甜香,让我有些麻痹和难以自持。

 

看吧,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合格的采访者,甚至做不到,我控制不了情绪,保护不了秘密。如果说什么是可以被说得上是符合要求的,那就是这由于那些从不宣之于口的秘密引起的,这要命的共情感。我知道,在这里,在他说出的让我真假莫辨的场景中,我们都能够回忆起同一个男孩,明晰而又离奇,他干净的像是风、叶子和洗涤过的阳光和组成的东西。宛如一个初生的奇迹。

 

他能够让每个人都感到罪恶和羞愧。我和他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。尽管如此,每一次见到他时,我还是忍不住从心底感到羞愧。那种愧疚就像是暗苔,爬满我整个躯体,让我总有想要逃避的念头。但是他开口说话时,我又感到无法比拟的愉快。他说我温柔,夸我厉害,称赞我时自己也一副得意的样子。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生动又明快的光亮。

 

满足这种情绪本身就是永远不能被满足。那些不能满足,往往就成为可悲的执念和梦魇。而就是这样一种患得患失又微妙的情绪。在我得知那场灾祸时,瞬间就点燃了我那积压已久的愤怒。他不该是这样的。他的人生,应该是明亮顺遂的。我宁愿他从来不经历生活,我宁愿他习惯孤独,活在象牙塔里,露出脆弱又落寞的表情。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。但他却冲我露出了微笑。

 

我听见樱井翔说,你说的对。我当然很幸运。没有人比我更幸运。他想了想。他露出一个笑容。很标准,每颗牙齿都洁白整齐,是适合出现在电视上的那种笑容。而我现在则需要忍住打断他鼻梁的冲动。如果可以,我甚至不想从他的嘴里听到那个人的名字。

 

他问我,“你要吃汉堡肉吗。”我摇头,虽说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间。但说真的,我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,我能够吃下任何东西。他没有理会我的拒绝,叫了两份汉堡肉。他示意我尝尝。“你试试。别浪费。”他把送上的餐盘推到我的面前来。热腾腾的香气直接扑打到我脸上。

 

“你真是个疯子。”我说,“我觉得我会吐出来。”

 

“别这么刻薄,”他完全不理会我,“真的挺不错的。你不想试试他喜欢的口味吗。”

 

“你爱他吗?”我盯着他。问出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有必要的问题。

 

“当然。”他回答得很干脆,“从来都是。”

 

“哪怕你伤害了他。你还是觉得你能够这样说。”

 

“对。”他不假思索的回答。

 

“他给我打过电话。”我觉得我也应该说点什么,只是让信息对等而已,“他问能不能去我那里待一阵子。我们约好那天见面,但是到了时间他却没有来,也没有和我联系。”

 

“他要离开我,”他皱了皱眉。似乎在陈述事实。或者说他所认定的事实。

 

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。“不,他从来没有想要离开你。哪怕你们一直在争吵。”

“我说服他,让他和我一起离开。”

“我可以给他准备好一切。只要他说一句好。我马上就会带着他消失。但是他说他不会离开你。”

“你太紧张了,”我说,“你是个混蛋。”


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。从那天到现在,就久久陷入梦境般的失眠中辗转和反复。现在我从里到外都疲惫得彻底,以至于说不出任何恶毒的话来。我想,今天晚上,不,是等会儿,马上,我就要去酒馆里喝酒,然后明天随便在哪里醒来。哪里都好。反正对于现在的我来说,哪里都没有区别。

 

而他只是眨眨眼,没有露出非常意外的神色。但仿佛只是转眼之间,我又看到了那个仓皇又疲惫的他。露出泄气又释然的表情。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,但潜意识告诉我我应该明白。在此时此刻。

 

他说,其实我今天来只是不确定该怎么做而已。但是你有了你想要的真相。

 

他看着我手上的录音笔说。你可以选择怎样处置他们。

 

你本来可以带走他。


他说。


宛如诀别。


虽然我不知道他该向谁道别。


fin

 

发现错字和半截句子 我坏习惯太多了qwq

呜呜

感谢阅读!!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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